第(1/3)页 徐三叔心头一紧,也连忙转头朝着徐璈看了过去。 徐璈默了一瞬,难掩遗憾地说:“皇上的身子的确是熬不住了,无从猜测国丧之期在何日,不过……” “春狩场上败了一局,早先罗列好的弑君之罪派不上用场,只能是另取其道了。” 如果皇帝真的死在了春狩场上,太子弑君夺位的罪名哪怕只是放出风声,得位不正的影响也足够让他们多出许多操作。 但偏偏皇帝没死。 不光是侥幸活了,还在活着后为太子所为百般遮掩,愣是让大好的局面一下又回到了从前。 徐璈忍不住面露讥诮,讽刺道:“说来可笑,皇帝明明已经猜到了是谁动的手,但仍未有半点改立太子的意思,太子的储君之位大概还是稳的。” 休说是放在帝王之家,就是在平头百姓家中,出了这样大逆不道的事儿,不说要命起码也是要逐出家门。 但太子仗着帝王的宠爱,屠戮了无数人的性命后双手被血色染透,却仍能高高在上地稳坐东宫之位。 饶是徐三叔素来谨慎,此时也没忍住说:“这样的深情放在帝王家中,属实是过分可笑了些。” 以所谓的对故去的皇后情深之意,玩弄朝臣权柄,将偌大的江山无数百姓当做逗弄小儿的棋子。 这样的皇家,还真是…… 徐三叔阴沉着脸不说话了。 徐璈想到自己托福太子所得的种种遭遇,微妙道:“谁说不是呢?” “若非今上过分宠幸太子,何至于走到今日?” 岭南板上钉钉地反了。 京都中的几位王爷摩拳擦掌,大约也不打算安分守己。 手握兵权的徐家败落,家破人亡,曾经的西北大将陈年河被困京都,朝中数得出名号的将领也都无一善果。 能有今日,可都全亏了太子仁善。 老爷子想到洪北之战惨死的儿子和十几万将士,再一想自太子掌权后朝中挥舞而起的无声铡刀,为此流离失所的无数百姓,心头的最后一丝迟疑被决然压下,缓缓呼出一口气说:“罢了。” “君不仁,何以为臣?” 天命如此,徐家只是滔天大浪中的一簇小小浪花,无法左右大局的情况下,自保为上。 老爷子摆摆手说:“都按你们说的办,只有一点。” “璈儿。” 徐璈站起来正色以对,老爷子深深地看着他,一字一顿地说:“我知你心中怨气颇深,我心亦当如此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