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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罗素大人是不会用如此低级的伎俩的。

    心有所感般，汤姆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原来的位置——

    熟悉的身影！熟悉的脸！

    一个個自己紧紧挨着，就像扣紧的手风琴风箱，随着他的回头，汤姆身后的‘汤姆们’也依次回头，又仿佛镜像。

    汤姆脑子宕机，僵硬的扭着脖子，想要看向罗素。

    令他内心惊恐的是，余光中的自己们也带着恐惧的目光和表情开始转头。

    他虽然觉得那些自己会在自己背靠着他们时，也只是会做出跟自己一样的表情。

    但是，令他心头发麻的是，背后的自己们做出其他表情的景象总在脑中挥之不去。

    “里德尔先生，不用太担心那些镜像。”罗素平静的双眸将汤姆的表情分毫不差的映照出来，“这只是一些小把戏。”

    “在没有能量维持之后，他们就会消失的。”

    听到罗素的话，汤姆心中的恐惧不减反增。

    因为余光中，那些自己已经开始做出其他表情。

    但是表情做作而僵硬，像是只会模仿、不会创新的笨机器。

    很快，它们就开始因为表情跟不上汤姆而烦躁起来。

    随后便各自晃动上半身，从其他人摇摆的空隙中，盯着汤姆，它们眼中喷射出来的幽光却让他心底发凉。

    那不是看待同类的目光，那更像是在看待食物、玩物一般的目光。

    罗素挥了挥手。

    那些镜像忽然带着不甘的表情，惨叫着消散了。

    汤姆咽了咽口水，慌忙低头、伛背，下意识的不敢和罗素对视。

    “里德尔先生，我先要跟你介绍一下莱斯特兰奇先生的想法。”

    汤姆点了点头，仔细盯着病床上的罗道夫斯·莱斯特兰奇。

    熟悉的面容，比自己弱的实力，还有对自己完全的忠诚，这些筑就了让汤姆心安的港湾。

    罗素的魔法已经堪比传说中的神魔，而他就像上帝创世时，某个不起眼的尘埃。

    虽然上帝全知全能，但是他也知道，上帝虽然看得见尘埃，但是却不在乎它们的想法。

    也许只有尘埃聚合成一整块陆地时，上帝才会稍微思考一下它们存在的意义。

    “您请说。”汤姆现在已经没有多少心思在血肉改造手术上了。

    他只想赶快离开这里。

    “莱斯特兰奇先生觉得，莱斯特兰奇一族，只有夫人来侍奉你，是一种十分不忠诚的行为。”

    罗素面无表情，复述着罗道夫斯清醒时的想法。

    “而且，他觉得，莱斯特兰奇夫人对你的侍奉，远远不够全心全意。”

    “她在顾及家庭，在害怕世俗的道德谴责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不对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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