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夫人听得两脸通红,有些失态的呵斥众人:“你们、你们少胡说!我与她无冤无仇的,好端端怎么怎么可能冤枉她?我儿子是被她吓到了,不敢说实话罢了!” 姜素素被她逗得想笑,在她的衬托下显得十分理智:“他究竟是被谁吓到,你心里比我清楚。如果崔夫人坚称是我们家的糕点有问题,那我也确实没什么好再自证的,不如报官,也公正一点。你看怎么样?” 崔夫人支吾半天,也没说出个所以人来,倒把自己气得不轻,甩袖离去:“不愿与你们计较!” 这个节骨眼,可不能出岔子。 崔家这次可谓是丢了大人。 事自然也传到了崔掌柜的耳朵里。 崔掌柜不由分说地给了自家妹妹一个耳光,怒而呵斥道:“我不是和你说了,别在这个节骨眼给我惹事情吗?要治她一个姜素素,我有的是办法,用得着你擅作主张,把这些事都抖出去?” “现在好了,镇上还有谁不知道我崔同源买人家姜家的菜在家里研究?你也不听听外面的人是怎么说我们!” 崔掌柜脸色铁青,愤恨不已。 崔夫人本就在姜素素那憋了一肚子的火,如今又要受这等委屈,眼泪就和断了线的珍珠似的,一串串地的颊上滚落。 “你总说你有办法,可你也不瞧瞧姜家的生意是什么样,咱们家的生意又是什么样?再这么放任下去,咱们哪还有本事和她们掰手腕?” 崔夫人抹了抹眼泪:“哥,我也是一时情急,我以为恒儿真是吃她们家的东西吃出了问题,一是替恒儿不平,二是以为终于有了拿捏她姜素素的把柄,哪想恒儿这孩子混账,竟偷吃上东西了!家里什么时候屈待过他的嘴了!” 见崔夫人哭得梨花带雨,崔掌柜一时之间也是心软了下来:“你啊,你从小就是太有主见!罢了,罢了。” 崔掌柜上前安抚道:“她姜素素一介女流,拿什么和我斗,府州派人来评良店的事,妹夫瞒得严严实实,除了你我,谁也不知道,等到府州官员该去姜家吃饭那日,我叫些兄弟去占上她们家的座位。” 每到年底,便有府州各自下差,调查可有哪家商铺不符规章,勒令封停。 若有表现良好者,就可获得朝廷封赏,生意也会兴隆一阵子。 但县衙往往会提前下发通知,商铺有了准备,轻易也不会出问题。 崔夫人不明所以:“兄长大动干戈雇人去照顾她的生意?岂不是糊涂了吗!” 崔掌柜阴险至极的冷笑两声:“傻妹子,那府州的人出了名的小气,要是把他们招待好了,得个嘉奖,也不过是未来两年的生意好些。可要是得罪了他们,叫他们苦等半日,却连个座位都没有,他们想给谁扣个不敬陛下的名头,岂不是轻轻松松?” 冬至。 姜家酒楼晚上的包间,早早就订了出去。 放眼整个镇上,也找不出第二家生意这么红火的。 姜素素正张罗着对好账,把生意上的事都交她一手教出来的“小徒弟”们。 可渐渐的,姜素素察觉到好像有些不对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