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老者握着双手站在她身后,于心不忍地道:“小姐,少爷又来了。” 陈扶因闻言,讽刺道:“他不去对付郑家少爷,整日往我这儿跑做什么?” 燕伯伯柔声细语地说道:“想必是少爷真心悔过,舍不得小姐。” 陈扶因闻言摇了摇头,她最懂自己的哥哥了,看似不争不抢,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,可实则心里住着猛兽呢。 “去请他进来吧。”陈扶因吩咐道。 燕伯立马弯着腰离开了池塘边,去给陈俊逸开门。 门一开,陈俊逸就昂首挺胸地走了进来,双目四处找寻着扶因的身影。 他疾步径直走到了亭子里,看见她的手中握着一把鱼食,正在喂鱼,感叹道:“你哥哥被你关在门外,你还有心思在这儿喂鱼?” “兄长的家,并不在这儿。”陈扶因温声提醒。 他一听,对自己妹妹感到气结,耐心解释着,“我和陆凯文只是正常商业来往,你怎么就不信呢?” “兄长,你说的话,你自己信吗?”陈扶因朝水中丢下一小撮鱼食,锦鲤成群结队,蜂拥而至。 他好似因为她的话特别难受,急切地说着:“妹妹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呢!” “是吗?”陈扶因低头自嘲一笑,态度不明。 他看似情真意切地说着,可那摸嘴唇的动作却出卖了他,“你怎么不相信自己的兄长呢?我只是为了保护你,把你保护在了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外。” 扶因的心啊,像是被人握紧,难受地咳嗽了起来。 “咳咳咳咳……”她咳出了泪花,捂着嘴扶着玉石桌面坐了下去。 他看着身体羸弱的妹妹,不忍心地坐到了她的身旁。 他也不想,他也不愿伤害秦曦。 可离了弓的箭,没有回头路。 今天陆凯文、曾意林做的事,他没有到场,并不是因为爱江山不爱美人,而是为了以后可以摆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,说他是被逼无奈的。 说他不知道会造成如今的局面,一切都是陆凯文逼迫的。 “兄长,爱慕应该是干干净净的,倘若沾染了一丝杂质,都会脏了那份真挚的感情。”陈扶因捏着手绢轻掩口鼻,跟他说着体己话。 “扶因认为,若是别人不接受,就应该好好藏住自己的心意,让它随着时间而消逝。” 他浅笑摇头,叹息道:“谈何容易?” 她听见他话,忍不住苦笑,“哥哥的喜欢,与扶因不同,自然是听不进妹妹的话。” 人们总是认为只有自己有苦闷,觉得别人不能做到感同身受,只会说风凉话。 可恰巧,她用来劝解旁人的话,都是亲身经历过,总结来的。 她的喜欢小心翼翼,情意深长。 “容易的……”她看着平静的湖面,回答着他方才的话。 从枝头飘下一片枯叶,落到湖水中央泛起层层涟漪,它很快便趋于平静,随波逐流。 陈俊逸看着她,双肩微耸,随之长叹一口气。 两兄妹坐在楼台水榭里,看似平和地品茶赏风景,实则心思各异,都在心中盘算着如何是好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