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晋朔帝勾了勾她耳边散乱的发丝,道:“去取粥。” 孟公公应声去了。 钟念月难得有些不自在地避了避,低声道:“我连着两日不曾沐浴了,也不知昏睡后发汗了没有……” 晋朔帝眼睛都不带眨一下:“无妨。” 好吧。 这可是你说的。 钟念月当下便躺了个大大方方,理所当然。 其实钟念月身上这会儿也只剩下了药味儿。 如今钟念月只能吃药粥,等孟公公将碗一端上来,那药味儿便更浓了。 钟念月:“……” 倒也不是很想活了。 见钟念月一脸生无可恋的神情,孟公公又是心软,又忍不住笑:“姑娘且忍一忍,将养些时日,身子便大好了。” 钟念月轻叹一口气:“活着有甚么好呢?” 将来太子脑子有病,非要搞钟家,她能直接把太子捅死吗? 晋朔帝没成想她年纪这样小,口中说出来的话却是分外苍老一般。 晋朔帝沉声道:“自然还有许多好的等着你。” 孟公公一听这话,便心知将来钟家姑娘得的恩宠不会少了,忙笑得更加慈和,将粥碗递得更近了些。 “那日毒是在下在碗上的?”钟念月决口不提吃这玩意儿的话。 “在碗底。”孟公公道。 晋朔帝似是将钟念月的算盘看穿了一般,他接过碗道:“此物无毒。”说罢,又命孟公公去取蜜饯。 他从未哄过人。 普天之下只有怕将他得罪去了的。 但这会儿却要哄这怀里娇滴滴的小姑娘。 晋朔帝顿了下,道:“我命人在城中买了些玩意儿,什么空竹、风筝……都是给你的。” 他说罢,又似是觉得这些玩意儿拿不出手。 这里又不比在宫中。 晋朔帝便又道:“等你身子大好了,可到京城的郊外去滑雪。” 钟念月只是想着回不去还难过呢,实际也知道药膳是为了她自个儿好。 她轻叹了口气,一捏鼻子,张开嘴:“啊~” 晋朔帝微微笑了下,也不假手他人,便一勺一勺,亲自喂了起来。 这日下午,晋朔帝一行人终于启程了。 走时,是晋朔帝用披风将钟念月整个裹住,抱起来,带上了他的马车,没见一点风。 就连祁瀚都没能见上一面。 到底是才解了毒,钟念月上了马车没一会儿便又睡着了。 她疲累地合上眼,心道,院子里的血腥味儿好像更浓了些,是又杀了些什么人?下毒的人? …… 且说那厢苏倾娥等得叫一个备受折磨,偏偏她又身份地位,就算出了事,恐怕她也听不到半点风声。 她只隐约从郡主那里得知,按照时日,昨日陛下就该要来的……这样一延误,难不成是太子又中毒了? 苏倾娥正思绪烦乱间,却听得外头突然嘈杂了起来。 郡主腾地一下站起身,紧张道:“怕是陛下来了。” 众人纷纷赶出去,谁也不敢跑慢了半步。 果真,在那府衙外,他们见到了晋朔帝的行辇。 当地的县令躬着身子上前,恨不能一步三叩头。 他高声道:“臣拜见皇帝陛下!陛下万岁!”说罢,又看向后面那辆马车:“见过太子殿下!” 苏倾娥松了口气。 太子那次中毒可是病了好几日呢……如今能好好地来,说明还未到出事的时候呢。没准儿就是在这府上出的事…… 那厢祁瀚先行下了马车。 众人见他神色阴沉,县令惊讶道:“殿下这是……” 祁瀚不敢露了痕迹,便只冷哼一声道:“清水县这地界,着实苦寒难忍。” 县令恍然大悟,恐怕是这太子尊贵,在外头住不惯,才有了这般憔悴又阴沉的模样。 县令迎过了太子,忙又迎到那皇帝的行辇前。 行辇的帘子掀起,县令只望了一眼,便将头死死埋了下去。 世人都道晋朔帝生得俊美无双。 可这俊美皮囊下,却是叫人胆寒的帝王之势。 “陛、陛下请……”县令话音落下。 众人只见晋朔帝怀里抱了个人下来,不由皆是一愣。 苏倾娥咬咬唇,心道我已不是过去的我,如何不敢看皇帝呢? 她一抬头,大胆望去。 这一看便怔住了。 原来此时晋朔帝还这样年轻么?且生得这般俊美。 苏倾娥低头看了看自己尚且还算年纪小的躯体。 再瞧一瞧晋朔帝怀中看不清模样的少女。 晋朔帝是个醉心朝堂、民事的帝王,公私分得清楚。 何曾有过在人前,将谁抱在怀中的举动? 这人又该是有何等的好运气?能得帝王这样的垂青?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