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船起航,陈恪与道衍坐于船舱中品着茶。 陈恪问道:“大师去阳曲所谓何事?” 历史上,洪武十五年马皇后病逝,老朱遣了些僧人随京外的藩王去往封地协助诸子为马皇后超度。 现在,马皇后被陈恪治好,也绝了道衍与朱棣认识的机会,自也少了几分靖难的可能。 “贫僧为阳曲受灾遇难的百姓做法事超度。”道衍回道。 这些事情虽不是朝廷派遣,但行此事也算是佛法修行的一种,好多僧人都会如此做的。 陈恪笑了笑,恭维着道:“大师慈悲。” “江宁侯在京中所行的事情贫僧略有耳闻,无论医学院还是兵仗局,都乃利国利民之大事。” 道衍就不是个专心修行之人,对这些事情自会上心。 “我这也不过是做些力所能及之事。” 陈恪说的是谦虚,但话里话外仿佛都在说,快夸我夸我。 一路上,道衍的话很多,与陈恪聊了一路。 一路上,一句关于佛法的事情都没说,多说的是一些家国天下以及一些离经叛道谋反者之事。 一路上,陈恪还在想,这厮撺掇朱棣不成了,莫不是想要撺掇他谋反吧? 临下船的时候,陈恪带着些许好奇,悄声问道:“道衍倒是为何一路上多与我说一下离经叛道的谋反者之事?” 既有问题,那当然就要问啊。 陈恪开口,道衍却丢下了一记白眼,道:“你以为何意?以为贫僧让你去谋反?” 道衍有谋,智商高,又会察言观色,能猜出陈恪所思索想并不奇怪,但好歹小声些啊,虽说着船上都是他的人,但万一泄露了风声,那可不是闹着玩的。 “嘘嘘嘘...”陈恪四下张望,连声喊着。 道衍则一副鄙夷,两手一摊,道:“有什么不能说的,就算贫僧让你去,你敢吗?” 这都已经把他晾死了? 陈恪欲要反驳,道衍随之道:“不是贫僧说,你不是坐那位置的人,即便有那个机会,你能坐的长久吗?” 他怎就不是做那位置的人了,这也就是刚立国,大明还在民心所向之时,但凡在崇祯朝,他怎么着都得试试的。 “你心中装的东西太多了,同样你舍弃不掉的东西也太多,就你这样的,别说让你去争取,就是摆在那里,你也做不好。” 道衍一番话戳穿了陈恪,也让他无话可说。 仔细想想,他确实不适合做那个位置,都说皇帝是孤家寡人,就冲着这一点,他宁愿不做。 陈恪抬头看向道衍,笑而不语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