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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杀人比杀符石兽简单，但杀戮后的心理阴影，却是完全不同。

    “人是我杀的。”东泽低声说道。

    唐音摇了摇头：“不，是我和你一起杀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不要有心里压力。”东泽提醒道。

    唐音的呼吸逐渐平静了下来，她看了一眼那房间角落，一个个被拴着的如狗般的女柜员，又看了看地板上躺着的已经凉透了的尸体。

    “我不是因为愤怒而杀人，我是……想要保护你。”唐音对东泽说道。

    东泽拍了拍唐音的后背，温声说道：“这是我们杀人的唯一理由。”

    在这个末世，好人未必会有好下场，东泽活了三百年，从不把自己当什么好人自居，死在他手里的人，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。

    这些死在他手里的人，也很难去定义他们的好坏，但东泽知道，自己从来没有滥杀无辜，他之所以杀人，是为了保护自己，保护更多的人。

    唐音已经找到了平衡她心理阴影的理由了。

    “她们……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女柜员们的心理承受能力还算不弱，显然接受过训练了，此时虽然目睹了血腥的一幕幕，但她们也知道，自己获救了。

    东泽用炽炎砍断了她们身上的锁链，对她们说道：“周围并没有什么符石兽，你们离开银行以后，向南走一公里，就可以看到我们的支援据点了，很抱歉，我们还有其他的任务要去做，无法护送你们。”

    女柜员们根本不想再留在这里，所以很快就逃走了，只留下那衣着单薄的年轻女柜员，还守在自己姐姐的尸体旁边。

    唐音叹了口气，从强盗的身上扒下一件外套，披在这名女柜员的身上，拉了她两把，她才终于愿意离开。

    这世界已经很不美好了。

    人类却还在破坏着最后的底线。

    东泽擦拭着炽炎，唐音整理着装备，两人望向更后方的防盗门。

    “杨学长，你那边情况如何了？”

    “我从排气管道潜入地下室了，我看到……一个巨大的机器，足足有汽车那么大，上方有三根天线，我怀疑神秘人打造的仪器，与信号有关系，只是不知道他们究竟想要发送或者接收什么样的信号。”

    “无常帮送过来的符石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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