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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刘极真叹了口气，说道：“都已经这么多年了，你追究又有什么意义？”

    “当然有意义！”6明舒愤然道，“做了坏事，就该付出代价。”

    “上天自有公道……”

    “师父！”6明舒提高声调，面露怒色，“如果上天真有公道，为什么付尚清还活着？我阿爷，我娘，这两条人命背在他身上，他为什么还好端端地做着他的掌门？公道，公道在哪里？我为什么没有看到？”

    “明舒……”

    6明舒站起来：“要不是我娘以命下注，要不是师父您的照顾，要不是卓师叔祖的庇护，今天还会有我吗？恐怕早就让周妙如折腾死了吧？我不相信上天会给我公道，既然不给，我就自己去拿！”

    “明舒！”刘极真声音严厉起来，“难道你以为，自己进入出神境，就能随便捏死周家了？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轻狂？”

    “我从来就是这样的！只是以前不说而已。”6明舒呼吸急促，“倒是师父你呢？难道修为废了，你的心气也没了吗？被周家那样拿捏，你就没有一点脾气吗？你就甘心在碧溪谷里安静地死去？”

    “放肆！”刘极真怒声喝道，“给我跪下！”

    6明舒眼睛里仍然燃烧着火焰，一声不吭地跪下。

    安同尘看着他们师徒激烈争执，几次想插话，又忍下来。也好，这些话，他早年就想说了。

    刘极真坐在那里，木然看着跪在面前的徒弟。

    过了好一会儿，他挪开脸，低声道：“明舒，匹夫尚有怒而拔刀之时，为师怎会一点脾气也没有？我并不是石头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您……”

    “但，我们不是匹夫，争的不只是那一口气。”刘极真眼角出现湿痕，一个字一个字地说，“二十三年，我从来没有忘记过那一天！”(未完待续。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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