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她侧头,露出一个明艳美丽,却让君鸿白熟悉到惊悚的笑: “不过也难怪,听闻侯爷十岁上就离了侯府自己去军队里讨生活,学的是刀口舔血的那一套,仁义礼智、伦理纲常有些欠缺也是应该,我不会同侯爷计较。” 屋内本就凝滞的空气这会仿佛彻底僵住。 陆氏和君鸿白可笑地张大了嘴,仿佛在这一瞬间失去了呼吸的能力。 完了完了! 君鸿白心中一片绝望。 他就知道,沈青鸾这张嘴素来是你敬她一尺,她敬你一丈。 君呈松若对她尊重,她自然是和煦温柔的。 可君呈松一见面便如此不留余地地讥讽羞辱她,以她的善辩之才,不将君鸿白的遮羞布刮下来三丈才是怪事! 君呈松又是个气量狭小、手段狠辣的,若是报复,整个镇远侯府岂不是…… 君鸿白心中一时慌乱到无以复加,猛地上前攥住沈青鸾的手腕将她往后扯,一边扬起左手,口中一边怒斥: “你这个贱妇,二叔乃大周名将,护一方百姓安康的盖世英雄,岂容你如此抹黑!今日我非要好生教训你——啊——” 清脆的巴掌声没有如期而至。 反倒是君鸿白发出一声惨叫,捂着后腰处如一只断线的风筝扑腾着砸到一旁摆好佳肴的桌案上。 陆氏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幕,有些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。 半晌,许是君鸿白疼痛的哀嚎太凄惨,陆氏拄了拐杖颤颤巍巍上前: “侯爷许是误会了,沈氏的一言一行绝不是鸿白指使的,她历来就是不服管教。” 君呈松眼神晦暗不明地盯着君鸿白的身影,闻言,眸光不带一点温度地扫到陆氏身上。 看得陆氏浑身一震,若不是被人死死撑着,下一刻就要瘫坐在地。 接着,又扫到沈青鸾身上。 漫屋子的人,或战战兢兢,或大气不敢出,只有她。 只有她气定神闲立于大厅中央,七盏齐辉的烛灯高挂,将她本就美艳动人的脸照出十二万分的风采。 太像了,跟那个在小巷之中侃侃而谈的书生沈青衣,太像了! 君呈松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,是而这会就没有人知道,他心中天翻地覆的惊疑! 他想起初见时沈青衣提起沈家时欲言又止、迟疑的神色,想起上次见面,沈青衣对他面无表情地讥讽轻斥。 一次个又一个被他忽视的疑点在这会子串联成线,将他的脑仁子炸得仿佛燃起了爆竹。 所以,哪怕他还没有想明白其中的关窍,见了君鸿白对这个女子就要大打出手,脚比脑子更快,飞起一脚就踹上君鸿白的后腰子。 对上陆氏涕泪四流的脸,君呈松心虚了一瞬。 可也只是一瞬,下一刻,他两道浓眉紧紧皱起,“误会了?我的确是误会了,君鸿白一个男人,比一个女人更没胆识。 我真怀疑当初大嫂生孩子的时候是不是抱错了,不然君家怎么会有这么没种的男人。” 陆氏脸色更加难看。 余光处,那个女子嘴角的笑仿佛更盛,像一朵旺盛迷人的铃兰花。 君呈松心口莫名一虚,仿佛被这个女人看穿自己的心思,知道自己这些冠冕堂皇的话都只是借口而已。 若按他的习惯,定然要让这种嘲笑他之人付出血的代价。 可这会,他连让视线多停留一会都不敢,只对着被吓得呆若木鸡的君家人冷笑了一声,就大步夺门而出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