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桑枝夏失笑:“你要不是有话想跟我说,怎么不去找谷大爷喝茶,巴巴地跟着我走了这么一大截?” 许童生不是签了卖身契的人,桑枝夏也从未把他当成可以随意使唤的下人。 故而哪怕是农场里设了一连串的大小管事,这些管事也管不到许童生的头上去。 他在桑枝夏的面前一直很说得上话。 许童生哭笑不得地摸了摸胡子,啧啧道:“要不怎么说年轻人的脑子就是好使呢,瞧瞧你这聪明劲儿的确是别人不敢比的。” “东家啊,我今日倚老卖老斗胆问一句,你可是对王杰起了疑心了?” 桑枝夏既不承认也没否认,含混笑道:“这话怎么说的?” “嗐,我年纪大了眼也花,东家只管当我是在胡说八道,也不用太把这些废话往心里去,只是……” 许童生表情复杂地迟疑一瞬,忍着纠结说:“农场刚建起来的时候,郑二虎和王杰他们这些人都还没来呢,我托大说一句,勉强算是农场里的老人儿了。” “我跟这些人相处的时候多,看的也多,别的大道理不知道,但云贵这人吧,我一直就看不太透。” 许是话说破了,许童生也不再遮遮掩掩的,自顾自地说:“云贵办事稳妥,性子沉稳,也从不多生事端,不管是从哪方面看,都是个方方面面都周全的齐整人了。” “只是人嘛,都说活着就图难得糊涂,也少有四角俱全的好物,都是头一遭当人,哪儿会有半点不错漏的时候呢?” 是人就会有大意犯错出纰漏的时候,毕竟只要是在熟了的地方,没了戒备的心思,时日长了本性总会暴露。 但许童生仔细回想过去的这么几年,不免唏嘘:“我只是觉得,这人要是把农场当成了自己家,就不会时刻紧绷悬着心,定要一丝错不漏。” “但要是在家还拘着,那心也就没往这个家里归过,保不齐是落在了什么地方呢,瞧着不像是掏心窝子的一家人。” “东家觉得呢?” 许童生说完笑眯眯地看着桑枝夏,像是在期待她的反应。 桑枝夏眼中戏谑渐起,好笑道:“许叔,跟我也玩儿心眼子呢?” 许童生一脸正直:“哎,这话也不能这么说。” “我只是仗着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扯几句闲话,东家可不能挑我的刺。” 桑枝夏好一阵哭笑不得,摇头说:“我哪儿敢挑叔的事儿?” “许叔放心,该是什么我心里有数。” 只是现在盖子还不到全掀的时候,话也不能全说透。 许童生是个人精,一听这话放心不少,当即就说:“是我杞人忧天了,东家莫怪。” 许童生送人送到家门口,等桑枝夏进了门,才晃晃悠悠地去找谷大爷喝茶。 桑枝夏回到北院坐下,正牵着绸带的徐璈闻声回头,挑眉道:“没把那姓云的逮回来?” “姓云的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