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洛北村的人说徐璈性子好,听媳妇儿的话,待人也温和得很,面团似的俊秀又没脾气,是个十分好相处的人。 北城诸多商铺中的人对徐璈不熟悉,只觉得这位活脱脱一个吃软饭的小白脸,白天黑夜的没什么自己可做的正事儿,整日整日的围着桑枝夏打转,很没出息。 可邬连他们心里都清楚,这些所谓的传闻全是假的。 吴副将心力交瘁地用力揉了揉眉心,苦涩道:“你说看不清,我又从何知道深浅?” “从前跟这位少主打交道的都是将军,我跟桑东家来往相对多些,但这人肯定表里不一就是了,别人嘴里说出来的,一个字都信不得。” 绵软良善好说话的小白脸,或是张扬肆意的纨绔? 这就不可能是徐璈。 吴副将深深吸气,仰头望着营帐的棚顶说:“你瞧瞧人家这次出手稳准狠的效率。” “先是劫杀彭远亮的人,办得那叫一个滴水不漏毫无痕迹,紧接着又是取代逼供一条龙,计策虽险,最后也严丝合缝没露半点马脚。” “想得出这样的计谋没有很难,但要想异想天开把这些想法都落到实处,没有足够的人手和绝对的掌控力,怎么可能做得到?” 如此手段,别说是一个被流放至此的落魄世子爷了,就是什么现世的活爷爷,应付起来也不可能太轻松。 但徐璈偏偏就做到了。 还办得非常漂亮。 邬连呼吸微窒,掩饰什么似的翻转桌上的粗瓷碗,眸色晦暗:“世人曾说嘉兴侯府徐家百年忠骨,傲骨难碎,最是浩然正当。” “可我总觉得,这位爷不是那般如传闻的好性儿。” 徐璈大多数时都把自己藏在了桑枝夏的光芒之下,似乎甘愿只做个桑枝夏的帮手,只想做些力所能及的琐事。 可这位曾如九州明月般闪烁在天,他的能耐和手腕怎会只是如此? 能解释得通的,就是这位爷一直在故意隐藏着什么,不想被人发现。 邬连和吴副将在边关生死相伴数十年,只对视一眼,就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焦灼。 伪装成家犬的狼,不管装出来的外表多温驯,骨子里隐藏的都是狼的嗜血残暴。 徐璈布局如此深远,他的目的会是什么? 视线相撞的一刹,邬连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快停了:“老吴,咱们在边关卖了十多年的命,为的可就是护及此地百姓安宁,中原不起战火,可要是……” 要是想起揭竿而起,冒天下大不韪的那个人是徐璈呢? 他们都不同程度受过徐家的恩,万一……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