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彭远亮想在刘大人他们等人手中得便利,就不可能什么血都不出。 只是光出血仍显不足。 不好生把握着这个财大气粗不缺钱的主儿在西北多做些建设,轻易怎么能把人放跑了? 吴副将笑得一脸狰狞,微妙道:“他不是效仿桑东家行事,在南城也大张旗鼓地弄了个农场么?” “咱们西北的地界上什么都不多,唯独一眼望不到头的荒地多的是,让他使劲儿捯饬呗,开荒的地方越多越好。” 荒地虽是无主,但荒地开垦后必须在官府落契,落契时一亩地需向官府缴一两银子的耕税。 一两银子算不得什么大数,可若是开荒的田亩数很多呢? 吴副将懒洋洋地说:“西北农收不丰,商税也很薄弱,百十年来一直都是朝中赋税的弱项,可现在不一样了。” “抓住了彭远亮,还用发愁今年向朝廷递交的述职折子会不好看么?” 彭远亮或许只是想做个样子,醉翁之意不在酒,对开垦荒地的欲念也没有表现出的那么强。 那也不打紧,他们不介意推他一手。 要想在关口上持续地获得便利,那彭远亮就必须在西北官员的述职折子上绣锦添花,各类赋税必须缴得漂亮。 否则的话,他们就不一定愿意继续冒险了。 刘大人听完眸色闪烁,沉吟片刻后笑出了声儿:“此举妥当。” “无利不起早乃是人性常态,咱们有所求之利,如此才不会被人怀疑用心。” 吴副将开的是关口上的方便之门,收入囊中的是彭远亮送出的真金白银。 其余人身为西北三城的父母官,只是在路线上提供些许便利,可得好处没有这么多,那索性就从别的地方找补回来。 刘大人的脑子转得很快,当即就说:“大批的荒地空着无人开垦,去荒也需要不小的本钱,等他先出力把这些糟污处理好了,咱们把该收的赋税收足了,再取而代之?” 耕地的契只能通过当地官府登册。 也就是说,彭远亮每开垦出一亩荒地,就必须在县衙入一亩地的地契。 地契一式两份,一份留存在府衙的记档里,一份契主自己保管。 彭远亮自己留着的地契不好做手脚,但留存在县衙里的却不受限制。 只要彭远亮死了,他手中留着的东西处理得干干净净,不留半点首尾,那么他所开垦出这些荒地该如何处置,不就是捏着地契的人一句话的事儿么? 死了的人,可管不着阳间活人的事儿。 吴副将皮笑肉不笑地说:“说得那么难听做什么?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