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老爷子领着几小只去了书房指点。 堂屋空了出来,桑枝夏索性把来人都带了进去。 陈大娘接过桑枝夏双手递过来的茶碗喝了一口热茶,被屋里的暖意和热茶一同驱散了久冻的寒气,捧着茶碗踌躇半晌,忍着局促开了口:“我们今日来,其实就是想问个事儿。” 桑枝夏满头雾水不清,给另外几人也倒了茶坐下,好笑道:“大娘既是来了,有话直说就是,跟我您还见外呢?” 老太太过世的时候,陈大娘一家也是主动来帮忙的。 这份儿人情嘴上不必一直挂着,可能记着的时候也要帮回去。 桑枝夏摆出了洗耳恭听的架势。 陈大娘反复挣扎后不知为何红了眼,声音发哑:“要是有半点法子,也不至于腆着脸求到了你的跟前。” “可外头的米实在是买不起了,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家老小全都饿死……我……” “我听说你在县城里也是开了粮庄的,你开的粮庄里,是卖的多少啊?” 桑枝夏没想到是为了这个,顿了顿还没开口,跟着陈大娘一起来的一个妇人就红着眼说:“说来也是命里该的。” “卖粮的时候都没想着会挨饿,见了多出来的两三文钱,就把米缸子都掏空了,谁曾想最后一碗米能贵成现在的价。” 预想中的高价卖出,低价买入成了奢望。 卖粮时赚的那点儿余头,现在连一家人半个月的饱饭都供不起。 家里所剩无几的存粮吃完了,米缸子白面桶全都见了底,兜里的那几枚铜板连粮庄的门槛都跨不进去,进去了也什么都买不起。 再这么下去,真就要活不下去了。 一个人起了话头,一直低着头没开口的几人也忍不住跟着出声,说到家中的窘境,还有人忍不住抹起了眼泪。 眼通红的陈大娘赶紧掐了掉眼泪的那人一下,恼火道:“徐家今年刚建好的新宅子,你在这吉祥地上抹的什么马尿?也不嫌给主人家招晦气!” “赶紧把那几滴马尿收回去!” 要哭不哭的几人纷纷吸气擦眼,生怕惹了桑枝夏的不喜。 桑枝夏见了心情复杂:“那你们的意思是,想来找我买米?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