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桑枝夏屈起手指在桌上敲了敲,提醒道:“村里不同别处,放不下这样的大佛,也有不起什么显赫的尊贵人,让人听到是要出差错的。” 徐家的流放之地是西北,并未指明西北何处。 能安然入住洛北村,是因为嘉兴侯早年的同僚暗中帮着打点,而后才能背人耳目到了此处。 京都中的绝大多数人此刻都以为徐家人亡在了西北荒地,不能让人发现徐家在此。 林云恍然一下想跪下应是,桑枝夏见状脑袋大了一大圈,苦着脸摆手:“嘿呀,说了怎么不听呢?” “不用跪!” 桑枝夏心急火燎地强调:“你那腿大夫说了要好生养着不可出差错,动不动就往地上咣当地跪,你是生怕自己单腿蹦得慢了?” “反正就是这么回事儿,听我的就得了。” “行了行了,我还要赶着去一趟县城,不跟你说了。” 桑枝夏拔腿就走:“宋六!走!” 林云满脸无措地瘸着腿站起来,看到不知何时到了门前的老爷子,眼眶骤红。 “老侯……” “叫老爷子便是。” 老爷子摆了摆手,笑道:“我孙媳妇说得对,不必那么大的规矩。” “若是不知往后该怎么称呼,尊称一声东家即可,农场里的人不都是这么叫的么?” 林云局促半晌到底是应下了。 动了土的宅基地赶着冬日的第一场雪落下前搭建完成,期间徐明辉又亲自带回来了两个人,其中一个还是女子。 跟之前大多缺胳膊残腿的惨烈相比,这个看起来比桑枝夏大不了几岁的女子难得的完整,只是戴着一个大大的纱帽,也看不清面目。 桑枝夏叫了人坐下,有些奇怪。 这怎么进了屋还不摘帽的? 似是注意到了她的疑惑,徐明辉低声说:“这是薛夫人,是……” 徐明辉磕绊一刹没说得下去,被他称作薛夫人的女子爽朗一笑,隔着纱帽解释说:“我男人叫薛武,之前是侯爷身边的副将。” 桑枝夏眸子微闪,到了嘴边的话没能出口。 薛夫人就说:“他随侯爷一起战死洪北,我在娘家得了消息回家给公婆报丧,遇上家中大火被横梁砸下来毁了脸,面目可憎,这才不敢摘了纱帽恐惊吓到少夫人,还请少夫人见谅。” 字字轻描淡写,字里行间可瞥见的却是无可猜测的血腥深重。 好端端的,家中怎会无端起火?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