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当晚,他便解了我的禁足,爹爹走后,我从床上爬起来,翻墙溜出门,深夜去了一趟镖局,找到我最要好的朋友,花重金买下最厉害的武镖替我办几件事。 随后回到家,安分守己。宁府再来人邀约我的时候,我总当着我爹爹的面拒绝,甚至写了封“断交信”寄给宁乾洲,自此,他再没约过我。 爹爹对我的态度很满意,开始有意无意跟我提及那个叫靳安的男人。在爹爹口中,那个男人年少有为,样貌英俊倜傥,是个爱国的大英雄。 若不是活了两辈子,我差点就信了。 爹爹原本要带我去岭南一趟,谁知去岭南的路被军队截断,时局突发动荡,报童满大街吆喝卖报,靳安联合两大军阀突然对宁乾洲的晋北军发动偷袭,大街小巷难民愈发常见。 行程便这么耽搁了。 爹爹时常焦虑地背着手,在家里走来走去。每日报童一来,他就匆匆跑出去了解最新战况。 “前阵子,算命的瞎子给老爷看了一卦,说老爷最近有一劫。”婶娘磕着瓜子,八卦道:“我们都不信,老爷信得很,日夜求神拜佛。今儿个又把那算命的人请到府上了。” “好几次守夜,我看见老爷都没睡。”雀儿说。 我坐在秋千上算日子,远远看着我爹爹坐立难安,那算命瞎子不晓得跟我爹爹说了什么,爹爹遥遥看了我一眼,随后给算命瞎子长磕一头。 那瞎子拜别,经过花园离开时,忽然止步。 他只有一只眼睛,另一只眼睛剜我,似是有话对我说。 我遣散了身边人,关切道:“先生,但说无妨。” 那瞎子说,“施老爷有一劫,恐难躲过。” 我说,“什么劫。” 瞎子说,“原本他暂无此劫,可命数有变,怕是在劫难逃。” 上一世,爹爹这个时候顺风顺水的。我跟纪凌修结婚没多久,纪家就出事了,随后我跟着纪凌修搬去海城居住,而爹爹受不了那边的气候,独自搬去气候宜人的岭南定居。 他隔三岔五给我和纪凌修汇钱,直到数十年后,纪凌修提着他的头颅扔给我。 在此之前,爹爹并未有大的劫数。 瞎子忽然上前,一把扼住我手腕,仿佛洞察天机,“施小姐恐有还魂之迹。” 我心里咯噔一声,像被掐住了命脉,猛然抽出手藏于身后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