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一章 胜利的大会-《朱雀记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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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袁野拔了一口烟,说道:“你就不怕他学会了你的功夫,将来反过来对付你?”

    易天行微微一笑:“他是聪明人,越学的深便越会知道,在修行方面他一辈子也赶不上我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?”

    “因为我是天才。”易天行用烟头隔空指了指自己的鼻子,“而天才这种东西,是不世出的。”

    袁野无声笑了笑。

    “你想学吗?”易天行忽然来了广收门徒的兴致,好奇地看着袁野那种忠厚却彪悍的脸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开始不教我?”袁野望着他极有意思的笑了,“是不是觉得我们这些混江湖的,功夫越高越容易做坏事,老百姓就越可怜?”

    被说中了心事,易天行嘿嘿一笑,一口将手指里夹的烟卷吸完。

    “还是别费那个心了,虽然不明白你为什么突然要退学开书店,但既然你喜欢,也就由着你,先顾好你自己的生活。”二人相处半年,袁野对这少年也有些了感情,“至于我,我还是相信我这兄弟。”

    他拍了拍自己的腰间。

    易天行知道,他腰里一直别着把勃朗宁,九毫米的那款。

    “拜托,那已经是古董了,都不知道还打不打的响。”

    “我这人就是守旧。”袁野无所谓地回答。

    “差点儿忘了,你帮我弄张回高阳的车票,春节在火车站买票,是咱中国最王八蛋的经验,我算怕了。”

    两人在余家湾那里告别,易天行背着大包裹去归元寺,袁野回自己的家。

    看着袁野宽厚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人群中,易天行这才想起,自己居然一直没有问过这人的家里情况,不由笑着摇了摇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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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在归元寺又住了两天,不时把玩手指上的那枚金戒指,终于等到了袁野派人送来的车票。

    易天行把包裹往斌苦主持的禅房里一扔,又跑到叶相僧的厢房去吼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你小子傻了?已经呆了七八天了!”

    叶相僧自文殊院回来后,便把自己困在厢房中不食不饮不语,这时候见易天行来了,也只是微笑着一合什,不多言语。

    易天行见他若有所悟的古怪样子,微微皱眉,也就不去理他,到后园和老祖宗打了个招呼,便去车站上了火车,找着自己的卧铺,美美一觉便回了县城。

    离上次回高阳县城也不过一两个月的时间,所以没有近乡情怯的状况,但当他躺在自己小黑屋的干草铺上,嗅着身下蕾蕾送的床单的味道,感觉还是非常的好。

    第二天是腊月二十三,小年。

    今天应该祭灶,但小黑屋里只有个很久没用的煤油炉子,炉上满是黑灰,他没有打扫的yu望,正在屋外的小石坪上打着拳,复习着当年的感觉,忽然感觉右手的尾指一阵麻痒,似乎那枚金戒指正在嗡嗡作响。

    一回头,便看见穿着一身粉红棉袄的邹蕾蕾笑咪咪地望着自己,右手上那枚纤细的金戒指泛着柔和的光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搬去你家住?你家好象没那么多房啊。”易天行摸摸脑袋,十分为难。

    “你睡客厅的沙发。”正在给他叠被子的蕾蕾没好气道:“爸妈说大过年的,你一个人在这儿住太可怜了。记住,可不是我让你去家里住的。”

    “成。”易天行咧嘴笑道:“既然是丈母娘发话了,我们做小辈的自然要听。”

    “瞧你美的。”邹蕾蕾取笑道:“一说你现在也是大学生了,怎么还是这副轻佻样子。”

    “已经退学了。”他微笑望着她。

    蕾蕾脸色黯淡了一下,忽然想到易天行的心情,赶紧勉强一笑,光采重现:“瞧这可怜的孩子,来,姐姐抱抱。”

    说着张开了双臂。

    易天行走上前去穿过她的腋下紧紧抱着,在她红扑扑的脸蛋儿凶狠无比地嘬了一口,在她耳边低声说:“走,咱们回家!”

    少年推着蕾蕾那辆天蓝色的自行车,姑娘挽着他的臂弯,两个人在高阳县城的街道上慢慢悠悠地走着。街旁卖顶顶糕的小摊少了,但海鸥商店依然生意红火,街旁有一家店铺出人意料地没有放张学友的歌儿,而是用卡式机在放窦唯那盘黑梦里的一首歌。

    “落叶的季节里感到阵阵寒意

    还有你......

    孤寂的曰子里对抗着我自己

    还有你......

    害怕这心的爱是否将被破坏

    担心那未来更担心我的存在

    寒冷的雨夜里像有人在哭泣

    还有你......

    广阔的脑海里是从前的记忆

    还有你..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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